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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,改成条版。因为在临写的时候,条型还是最方便的,字本身大了,不用再去拉大,临着清楚,更易分析其筆法,这是最大的好处。二,将注释改为繁体。改为与书谱原文尽量靠近些的繁体,原来得用好多字句都说不明白的,繁体一对照,脉络一目了然。三,尊重原作,书贵有气,哪怕是字写歪,也不去做任何调整。四,可见字句的修正。書譜卷上 吳郡孫過庭撰夫自古之善書者,漢魏有鍾、張之絕,晉末稱“二王”之妙。王羲之云:“頃尋諸名書,鍾、張信為絕倫,其餘不足觀。” 可謂鍾、張 信為絕倫,其餘不足觀 云没,而羲、獻繼之。又云:“吾書比之鍾 張,鍾當抗行,或謂過之。張 草猶當雁行。然張精熟,池水 盡墨,假令寡人耽之若此,未 必謝之。” 此乃推張邁鍾之意也。 考其專擅,雖未果於前規; 摭以兼通,故無慙於即事。評者云:“彼之四賢,古今特絕;而今不逮古,古質而今研。“夫質以代 興,妍因俗易。雖書契之作,適以記言;而淳醨一遷,質文三 變,馳騖沿革,物理常然。貴能 古不乖時,今不同獘,所謂“文質 彬彬,然後君子。” 何必易雕宮於 穴處,反玉輅於椎輪者乎?又 云:“子敬之不及逸少,猶逸少 之不及鍾、張。” 意者,以為評得 其綱紀,而未詳其始卒也。且元 常專工於隸書,百英尤精於 草體,彼之二美,而逸少兼之。 擬草則餘真,比真則長草,雖 專工小劣,而博涉多優。總其終 始,匪無乖互。謝安素善尺櫝 而輕子敬之書。子敬嘗作佳書 與之,謂必存錄,安輒題後答之。 甚以為恨。安嘗問敬:“卿書何如右 軍?” 答云:“故當勝。”安云:“物論殊 不爾。”子敬又答:“時人哪得知? ”敬雖權以此辭,折安所鑒,自 稱勝父,不亦過乎!且立身揚 名,事資尊顯,“勝母”之里,曾 參不入。以子敬之毫翰,紹右軍之筆札,雖復粗傳楷則, 實恐未克箕裘。況乃假 托神仙,恥崇家範,以斯成 學,孰愈“面牆” !後羲之往都, 臨行題壁。子敬密試除之, 輒書易其處,私為不忝,羲 之還見,乃嘆曰:“吾去時,真大 醉也!“敬乃內慙,是知逸少 之比鍾、張,則專博斯別;子敬 之不及逸少,無惑疑焉。余志 學之年,留心翰墨,昧鍾、張之餘 烈,挹羲、獻之前規,極慮專精 時逾二紀。有乖入木之術,無 間臨池之志。觀夫懸針垂 露之異,奔雷墜石之奇, 鴻飛獸駭之資,鸞舞蛇驚 之態,絕岸頹峯之勢,臨危 據槁之形;或重若崩雲,或輕如蟬翼;導之則泉注,頓之 則山安;纖纖乎似初月之出 天崖,落落乎猶眾星之列河 漢。同自然之妙有,非力運之 能成;信可謂智巧兼優,心 手雙暢,翰不虛動,下必有由。 一畫之間,變起伏於峯杪;一 點之內,殊衄(血+刃)挫於毫芒。況云 積其點畫,乃成其字;曾不 傍窺尺櫝,俯習寸陰;引班 超以為辭,援項籍而自滿;任筆 為體,聚墨成形;心昏擬 効 效之 方,手迷 輕重之 揮運之理,求 其妍妙,不亦謬哉!然君子立 身,務修其本。楊雄謂:“詩賦 小道,壯夫不為。“況復溺思豪 釐,淪精翰墨者也!夫潛神對弈 猶標坐隱之名;樂志垂綸,尚 體行藏之趣。詎若功宣禮 樂,妙擬神仙,猶埏植之罔窮, 與工爐而並運。好異尚奇之 士;翫體勢之多方;窮微測妙 之夫,得推移之奧賾。著述 者假其糟粕,藻鑒者挹其 菁華,固義理之會歸,信 賢達之兼善者矣。存精寓 賞,豈徒然與?然消息多方,性情不一,乍剛柔,以令體感,旁 而東晉士人,互相陶染,至於 王、謝之族,郗、庚之倫,縱不盡 其神奇,咸亦挹其風味。去 之 資 滋永,斯道逾微。方復聞 疑稱疑,得末行末,古今阻絕, 無所質問;設有所會,緘秘 已深;遂令學者茫然,莫知 領要,徒見成功之美,不悟 所致之由。或乃就分佈於 累年,向規矩而猶遠,圖 真不悟,習草將迷,假令薄解草書,粗傳隸法, 則好溺偏固,自閡通規。 詎知心手會歸,若同源而 異派;轉用之術,猶共樹而 分條者乎?加以趨變適時, 这是个“變”字,也是被先人加了一筆,我P掉後,筆劃就清楚了,周圍的墨點也是先人點上的,紙也缺損很多,試想,1300多年,歷經五個大的朝代,此書譜經過多少文人墨客之手,也可見先人對此字的揣度。 行書為要;題勒方幅(“幅”去掉左邊巾),真乃居先。草不兼直,殆於專謹; 真不通草,殊非翰札,真以點 畫為形質,使轉為情性;草以點畫為情性,使轉為形質。 草乖使轉,不能成字;真虧點 畫,猶可記文。回互雖殊,大體 相涉。故亦傍通二篆,俯貫 八分,包括篇章,涵泳飛白。若 毫釐不察,則胡越殊風者 焉。至如“鍾繇隸奇,張芝草 聖,此乃專精一體,以致絕倫。” 伯英不真,而點畫狼藉;元 常不草,使轉縱橫。自茲已降,不能兼善者,有所不逮 非專精也。雖篆隸草章,工 用多變,濟成厥美,各有攸原字是牛先人在孙过庭原帖的“篆”字上加了一橫,誤筆成懵,我处理后,笔法就清楚了,可参考两個孙过庭的“篆”字写法: 宜。篆尚婉而通,隸欲精而 密,草貴 流而 流而暢,章務检而便。然后凛之以风神,温 之以妍潤,鼓之以枯勁,和之以 閒雅。故可達其情性,形其 哀樂,驗燥濕之殊節,千古 依然。體老壯之異時,百齡俄 頃。 嗟乎,蓋有學而 嗟乎! 不入其門,詎窺其奧者也。又 一時而書,有乖有合,合則流媚, 乖剛凋疎,略 而 言其由,各有 其五:神怡務閑,一合也;感 惠 絢 徇知,二合也;時和氣潤,三合也;紙墨相發,四合也;偶 然欲書,五合也。心遽體留,一乖也;意違勢屈,二乖也; 風燥日炎,三乖也;紙墨不 稱,四乖也;情怠手闌,五乖 也。乖合之際,優劣互差。得 時不如得器,得器不如得志,若五乖 同萃,思遏手蒙。五合交 臻,神融筆暢。暢無不適,義 無所從。當仁者得意忘言, 罕陳其要;企學者希風 敘妙,雖述猶踈。徒立其工, 未敷厥旨。不揆庸昧,輒 効所明;庶欲弘既往之風, 規,導將來之器識,除繁 去濫,睹跡明心者焉。代有 『筆陣圖』七行。中畫執筆 三手,圖貌乖舛,點畫湮訛。顷見 南北流傳。疑是右軍所製。 雖則未詳真偽,尚可發啓 童蒙。既常俗所存,不藉編錄。其有顯聞當代,遺跡見 存無俟,抑揚自標先後 至於諸家勢評,多涉浮華 莫不外狀其形,內迷其理,今 之所撰,亦無取焉。若乃師宜 官之高名,徒彰史諜;邯鄲淳 之令範,空著縑緗。暨乎崔、 杜以來,蕭、羊已往,代祀緜遠, 名氏滋繁。或藉甚不渝,人亡 業顯;或憑附增價,身謝道 衰。加以糜蠹不傳,搜秘將 盡,偶逢緘賞,時亦罕窺,優 劣紛紜,殆難覼縷。其有顯 聞當代,遺跡見存,無俟抑扬,自標先後。且 心之所達,不 六文之作,肇自軒轅;八體之 興,始於贏正。其來尚矣,厥 用斯弘。但今古不同,妍質懸 隔,既非所習,又亦略諸。復有 龍蛇雲露之流,龜鶴花英 之類,乍圖真於率尒,或寫瑞於當年,巧涉丹青,工虧翰 墨,既 異夫楷式,非所詳焉。代 傳羲之『與子敬筆勢論』十章,文鄙理踈,意乖言拙,詳其旨 趣,殊非右軍。且右軍位重 才高,調清詞雅,聲塵未泯,翰 櫝仍存。觀夫致一書、陳一事、 造次之際,稽古斯在;豈有貽 謀令嗣,道葉義方,章則頓虧,一至於此!其有顯聞,當 又云與張伯英同學,斯乃 更彰虛誕。若指漢末伯英, 時代全不相 接;必有晉人同號,史傳何其寂寥!非訓非經,宜從棄擇。 孙过庭文中所言,“分成两卷”从页数上分,此为中间,从句义分析,断句于此,再按照书卷的破损及丢失,卷损两头,补的字句大部分都集中在此,故上卷至此。 补充的部分没有笔墨遗存,只有石刻碑记所用,文中的一些字迹不全,也只有找到碑刻,碑刻属二度创作,工匠的功夫再好,也难真实再现笔法,故只能权作参考,重要的是文章阅读完整,书在,谱就在,这个才是最重要的。 唐孫過庭完成書譜後,書譜的流向宋元明清都有大致記載,明代文征明藏下卷,明嚴嵩時合二為一。我們看到的是雖裱在一起,卻是下卷開始部分缺失的字更多,而兩卷中間的部分都保存完好。 歷經1300多年,這其中,按古人的習慣,各種的序、跋、題、附庸風雅一定不少,其中我們看到的開始部分的宋徽宗題的:『孫過庭書譜序-下』,我猜就是下卷他的附庸風雅,人家孫過庭明明寫的是譜卷上卷下,序只是你宋徽宗自己的,那麼多年,傳來傳去走南人闖北剪東剪西,序的內容丟了,下卷的自題也丟了,最後某人把徽宗這個標題放到前面去,好盲人摸象的就把整個近四千字的宏論當作序了。孙过庭《书谱》补耳版米芾《自叙贴》二次校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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